后来陆薄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又或者他一夜没睡,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弥漫进来,他睁开眼睛起床,这才发现胃有些痛。 “别乱开玩笑。”苏简安把茶花摘下来放进包里,“我们来这儿是工作的,严肃点。”
如果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,知道他一半藏在黑暗里的话,苏简安一定会离开他……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,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她了,陆薄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?
陆薄言倒是坦坦荡荡:“我出去,你说不定要在这里穿到伤口痊愈。” 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
苏亦承昨天的目标那么明确,但她不一定会束手就擒啊。但是,如果苏亦承说出那句话,她一定会感动就范的,苏亦承应该了解她。 “少夫人在警察局频频收到花。”钱叔说,“也不知道是谁送的,花看起来不便宜,一天换一种。不过,少夫人都扔垃圾桶里了,她好像也挺烦恼的,前天都生气了。”
他不回来她完全睡不着啊混蛋! 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洛小夕见多了,笑着指了指其中一台:“我要这个,刷卡。”
这一边,苏简安进了办公室之后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 就在苏简安和刑警队的队员们赶往郊外的时候,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,也有另一波人马正在往郊外赶去
这天下班后,陆薄言破天荒的没有加班,而是亲自打电话到苏亦承的办公室去,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。 有句话不是说吗,男票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搭配出来的,感觉就像他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是自己的。
陆薄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赖床,非但没有松开她,反而把她搂得更紧:“简安,你在害怕什么?” 一楼到处人来人往,这么被陆薄言抱着,苏简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挣扎着要下来,陆薄言不答应放开她,她干脆把脸埋到陆薄言的胸口。
这时洛小夕也反应过来了,恨恨的看了看苏亦承:“笑屁啊!还不是怪你!” 他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,双眸像极了浩瀚的夜空,深邃却神秘,有一股诱|人沉|沦的魔力。
Candy走过来:“昨天还好好的,小夕发生了什么事?” ……
“没呢。”沈越川说,“今天我们都要加班。你再等两小时,他就回去了。” 她没事就好。
旧友?康瑞城的生命中可没有这种东西。 苏简安只是“噢”了声,看着陆薄言的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一条小路正准备拐弯的时候,一辆轿车突然冲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。 心里滋生出甜蜜,面上苏简安却撇了撇唇角:“我才不要去当点心师傅。这样你每天看见我都戴着顶白色的高帽子,整个人油乎乎的,一点都不好看”
“你没吃晚饭?干嘛不吃了再回来?” “你在逃避我的问题。”洛小夕抬起头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敢告诉我?”
苏简安急得像困在热锅上的蚂蚁,但也不敢发出太大的抗议声,生怕唐玉兰听见会误会。 “诶?”小陈还是懵懵的,“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。”
唐玉兰坐到chuang边的椅子上:“要不是我联系不上你,逼问越川,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。薄言怎么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呢?” 进了电梯,Candy饶有兴致的打量了洛小夕一圈,“刚刚我还以为你会发脾气。”
“还有,我照顾不了你,我晚上的飞机回A市。”苏亦承推门进来,对苏简安说,“我是你哥,照顾你也有诸多不便,哪能跟薄言比?” 苏简安点点头:“还有,你这么多年一直不过生日也怪怪的。照理说,妈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啊,她怎么会不帮你庆祝生日?”
每当这个时候,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苏简安的书和陆薄言的文件翻页的声音,浅金色的夕阳在窗前跃动,像一个个无声却在脑海里动听的音符。 沈越川一边吐槽苏亦承一遍问苏简安:“怎么样,敢不敢玩?”
苏简安没好气的推了推陆薄言,又被他抓住手,他亟亟说:“你听我解释,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受伤的。” “……”苏亦承微蹙这眉头,一时给不出答案。